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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子花5万块承包池塘养鱼3个月却钓不上一条把水抽干后傻眼了

来源:火狐直播在线看    发布时间:2025-10-31 08:47:24

  他不是村里人,甚至连郊区的都算不上。他在城里一家不好不坏的单位上了二十年班,熬白了头发,熬出了肚腩,也熬干了身上最后一点锐气。在四十五岁生日那天,儿子在饭桌上宣布自己考上了南方的大学,妻子喜极而泣,李卫国却在那一刻,前所未有地感到了空虚。

  他的人生就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,按部就班,分毫不差,一眼就能望到退休那天。这种稳定曾是他引以为傲的资本,如今却像一根绳索,勒得他喘不过气。

  不是那种周末去农家乐吃顿饭的“回”,而是真真正正地扎下去,承包一片山林,或是一块水塘,当一个现代陶渊明。他要把后半辈子,活出点人味儿来。

  妻子骂他“穷折腾”,说他城里人的身子,干不了农活。李卫国却铁了心,他开着自己那辆快要报废的二手车,几乎跑遍了城市周边的所有乡镇。最后,他找到了月牙村。

  月牙村,名字好听,地方也确实不错,依山傍水。而最吸引李卫国的,就是村口那片巨大的水塘。水塘的形状酷似一弯倒扣的月牙,因此得名“月牙塘”。

  第一次见到月牙塘,李卫国就被迷住了。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,阳光炙热,可站在塘边,却能感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凉意。塘水呈现出一种异样的深碧色,像一块巨大的、未经雕琢的翡翠。水面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,甚至连风吹过,都只能在岸边的柳树上留下声响,水面却纹丝不动。

  “好地方啊!”李卫国由衷地赞叹。这么大一片水面,得有十几亩地,用来养鱼,绝对是个聚宝盆。

  村长是个皮肤黝黑,眼角布满皱纹的小老头,姓钱。听李卫国说想承包月牙塘,钱村长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。他吧嗒吧嗒抽着旱烟,烟雾缭绕中,声音有些含糊:“李老板,你……想好了?这塘,有点讲究。”

  “讲究?什么讲究?”李卫国笑着递上一根城里带来的好烟,“是风水好,旺财的意思吗?”

  钱村长摆了摆手,没接他的烟,只是把烟杆在鞋底上磕了磕:“说不上来。反正……村里没人在这塘里捞过什么好东西。”

  “那正好啊,说明里面的鱼没被人捞过,我这才能发财嘛!”李卫国满不在乎。在他看来,这不过是农村人常见的保守和排外思想。一块没人竞争的宝地,正中他的下怀。

  接下来的谈判顺利得不可思议。这么大一片水塘,一年的承包费竟然只要5万块。这样的价格低得让李卫国心里直乐,他觉得是自己城里人的身份和那辆破车镇住了这些朴实的村民。

  签合同那天,钱村长又劝了他一句:“李老板,这钱你要是拿去干点别的,说不定比这稳当。”

  李卫国大手一挥,豪气干云:“钱村长,您就瞧好吧!不出半年,我保证让全村人都吃上我养的鱼!”

  他当时没注意到,在他签下名字的那一刻,周围几个围观的村民,脸上都露出了同一种表情——那是一种混合着怜悯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。

  合同到手,李卫国的人生仿佛翻开了崭新的一页。他把城里的房子交给妻子,自己则在月牙塘边搭了个简易的板房,吃住都在这儿,准备大干一场。

  他是个讲究科学的人,深知“工欲善其事,必先利其器”。他花了大价钱,从省城的渔业市场买回了上万尾优质的鱼苗。有草鱼、鲤鱼、鲢鱼、鳙鱼,种类齐全,每一条都活蹦乱跳,充满了生命力。

  放鱼苗那天,是个大晴天。李卫国请了几个村里的年轻人帮忙,一筐筐的鱼苗被小心翼翼地倒进月牙塘里。成千上万条银色的小生命滑入深碧色的水中,激起一片细碎的涟漪,然后迅速消失不见。

  “没,没啥。我是说这塘大,鱼进去就找不着了,长得快!”年轻人赶忙解释,但眼神却有些躲闪。

  李卫国没再追究,他所有的心神都被眼前这片即将为他带来财富的“聚宝盆”吸引了。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几个月后,一网下去,成百上千条肥美的大鱼在网里翻腾跳跃的丰收景象。光是想想,就让他激动得浑身发麻。

  接下来的日子,李卫国过得比在单位上班还规律。天一亮就起床,第一件事就是绕着月牙塘走一圈,检查有没有异常。然后就是配料、撒食。他买的都是最好的鱼饲料,混着自己发酵的豆饼,每天几大桶地往塘里倒。

  按理说,万鱼入塘,每天投喂这么多食物,总该有点动静。比如鱼群抢食时在水面砸出的水花,或者偶尔有几条性子活泼的鱼跃出水面。

  水面永远是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。无论李卫国撒下去多少饲料,都像是被一张看不见的嘴悄无声息地吞噬了。水面平静如初,只有饲料沉下去时微不可察的涟漪,证明着刚刚发生过什么。

  起初,李卫国安慰自己:“水深鱼藏,是好事。鱼不乱跳,说明不缺吃的,能量都用来长肉了。”

  偌大的月牙塘,仿佛一个生命的禁区。不仅他放下去的鱼苗毫无踪影,就连本地该有的生物,似乎也绝迹了。没有青蛙在夜晚鸣叫,没有水鸟在水面休憩,甚至连岸边的草丛里,都听不见一声虫鸣。

  尤其是到了晚上,当月亮升起来,清冷的月光洒在深碧色的水面上,塘水不反光,反而像是在吸收着月光。李卫国一个人坐在板房门口,看着那片比墨色更深沉的水面,总觉得那水底下,有啥东西也在静静地看着他。

  这让他脊背发凉。他开始失眠,总是在半夜惊醒,然后下意识地望向窗外那片漆黑的水塘。

  当初投入的5万块承包费,加上鱼苗、饲料的钱,李卫国已经砸进去了小十万。这几乎是他半辈子的积蓄。妻子在电话里旁敲侧击地问他鱼长得怎么样了,何时能卖钱。李卫国总是含糊其辞地搪塞过去,说“长势喜人,再等等”。

  这天,他下定决心,必须得验证一下了。不管怎么样,总得捞一条鱼上来看看,哪怕是一条小鱼也行,至少能证明他的投资没有凭空消失。

  他拿出了自己最好的鱼竿——一根花了他小一千块买的碳素钓竿,配上最灵敏的浮漂和最锋利的鱼钩。鱼饵,他更是下了血本,用的是城里钓友圈子里秘传的配方,混了药酒和香精,据说只要水里有鱼,就没有不开口的。

  他选了村里老人口中最好的一个钓位,一个水草茂盛的塘角。他熟练地抛竿,橙红色的浮漂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,精准地落在目标点。

  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。太阳从东边升起,又缓缓地移到头顶。李卫国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,可那根橙红色的浮漂,就像是被焊在了水面上一样,纹丝不动。

  从清晨到日暮,李卫国换了七八个钓位,试了四五种鱼饵,抛了不下百次竿。结果是,一无所获。月牙塘就像一口虚假的井,看上去有水,实际上地下什么都没有。

  太阳落山了,晚霞将天空染成一片瑰丽的血红色。塘水也映着这片红光,变得像一池流动的血浆。周围的空气愈发阴冷,风吹过芦苇丛,发出“沙沙”的声响,像无数人在低声耳语。

  他呆呆地坐在塘边,看着那根在昏暗中依旧醒目的浮漂,心里涌起一股荒谬绝伦的挫败感。这不是技术问题,也不是运气问题。这是一种绝对的、没办法理解的虚无。

  就在他准备收竿放弃的时候,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水面中央,似乎有啥东西动了一下。

  不是鱼跃出水面的那种“哗啦”声,而是一种极其轻微的、水被从下方顶起的波动。一个巨大的、平滑的、深色的影子,在水面下不到半米的地方,缓缓地游过。

  那影子太大了,大得不像鱼。李卫国甚至无法看清它的全貌,只能看到它的一部分,像一小片移动的乌云。它无声无息地出现,又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深水中。

  他猛地站起身,死死盯着那个方向。可水面已经恢复了平静,依旧是那副深不见底的死寂模样,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觉。

  那惊鸿一瞥的巨大黑影,彻底击垮了李卫国的心理防线。他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“现代陶渊明”,而是成了一个被恐惧和偏执攫住的可怜人。

  钓不上来,他就用网。他从镇上买来了一张巨大的渔网,几十米长,网眼细密。他叫上村里仅有的几个愿意拿钱办事的年轻人,花了整整一个下午,才把网从塘的一头,费力地拉到另一头。

  渔网一点点地被拖上岸,网里裹挟着浑浊的泥浆和黑色的水草,沉重无比。然而,随着网兜完全出水,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
  “怎么会……怎么会这样?”李卫国喃喃自语,他不敢相信自身的眼睛。那么大的阻力,怎么会是空的?

  李卫国冲过去,只见渔网最中心的位置,被撕开了一个巨大的、不规则的口子。那口子边缘异常平滑,不像是被石头或者树枝刮破的,倒像是被某种极其锋利的东西,整整齐齐地“剪”开的。

  一股寒意从李卫国的尾椎骨直冲天灵盖。他想起了那个水下的巨大黑影。难道……难道是它干的?

  这件事之后,村里再也没人敢来帮他了。关于月牙塘不祥的传言,也开始在村里死灰复燃。李卫国彻底成了一个孤家寡人。

  钱村长坐在自家门槛上,叹了口气,眼神悠远地望着月牙塘的方向:“早就跟你说了,这塘有讲究。你偏不信。”

  “到底有什么讲究?你告诉我!里面到底有啥东西?!”李卫国情绪激动地吼道。

  “没人知道。”钱村长摇了摇头,“我只知道,从我爷爷的爷爷那辈起,这塘就没干过。往里扔东西,不管扔什么,都像掉进了无底洞。以前生产队的时候,不信邪,养过一次鸭子,几百只鸭子放下去,不到半个月,一只都找不到了,连根鸭毛都没看见。”

  他又吧嗒了一口烟,继续说道:“还有更早的时候,听老辈人说,有一次发大水,山上的牛被冲下来,掉进了塘里。好几头牛,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它们沉下去,连个泡都没冒。从那以后,村里就立了规矩,不许人靠近月牙塘,更不许小孩去那边玩水。”

  钱村长的话,像一把把冰冷的锥子,扎进李卫国的心里。他终于明白,自己面对的,根本不是什么养鱼失败的商业问题,而是一个他完全没有办法理解的、诡异的未知。

  他病了,发起了高烧。在板房里躺了两天,他做了无数光怪陆离的梦。梦里,他一次又一次地沉入月牙塘冰冷的、深不见底的塘底。那里没有鱼,没有水草,只有无边的黑暗和一种令人窒息的压力。他感觉自己被一双巨大而冰冷的眼睛注视着,那眼睛里没有愤怒,没有恶意,只有纯粹的、亘古不变的饥饿。

  高烧退去后,李卫国像是变了个人。他的眼神里不再有恐惧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疯狂的执拗。

  无论是赔掉的十万块钱,还是这几个月受的折磨,他都不能就这么算了。他必须要搞清楚,这水底下到底藏着什么鬼东西!他要让它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!

  他把自己的破车卖了,又跟城里的亲属和朋友借了一圈钱,凑了三万块。他用这笔钱,从县城里租来了两台大功率的柴油抽水机。

  当巨大的抽水机被卡车运到月牙塘边时,几乎全村的人都跑出来看热闹了。他们远远地站着,对着李卫国的行为指指点点,眼神里充满了惊奇和不安。

  钱村长拄着拐杖,颤颤巍巍地走过来,最后一次劝他:“卫国,算了吧。有些东西,还是让它待在它该待的地方好。”

  李卫国双眼布满血丝,咧开嘴笑了,那笑容比哭还难看:“钱村长,晚了。今天,我非得看看,是我这十几万打水漂,还是它这千年的老鬼见阳光!”

  两台机器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,两条粗大的水管像两条巨蟒,一头扎进深碧色的塘水里,另一头则将浑浊的水流源源不断地排向远处的沟渠。

  李卫国就守在机器旁边,不吃不喝,不眠不休。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不断下降的水位线,像是等待最终审判的囚徒。

  村民们也没散去。他们轮流回家吃饭,又轮流过来看。这口祖祖辈辈都充满了神秘和禁忌的池塘,终于要露出它的真面目了,没有人想错过这一幕。

  随着水位越来越低,塘底的轮廓逐渐显现。那不是人们想象中的平坦淤泥,而是布满了沟壑和坑洞,地形复杂得像月球表面。一些黑乎乎的东西开始露出来,像是腐烂的树根,又或是什么动物的骸骨。

  空气中的味道也变得愈发古怪。不再是单纯的水腥味和泥土味,而是夹杂着一种浓烈的、难以形容的腐臭,仿佛有啥东西在这里沉寂了数百年,如今正散发出它最后的气息。

  终于,在第二天傍晚,当最后一台抽水机发出“噗噗”的空响,挣扎着停下来时,整个月牙塘的塘底,几乎完全暴露在了众人眼前。

  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。所有人都屏住呼吸,伸长了脖子,往那巨大的、泥泞的“伤疤”里看去。

  霎时间,所有看到塘底景象的人,无论男女老少,脸色“唰”地一下变得惨白一片,像是见了鬼一样。几个胆小的女人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,随即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。连一直表现得最镇定的钱村长,手里的拐杖都“哐当”一声掉在了地上,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骇。

  李卫国站在最前面,他看清了。当他看清塘底那东西的一瞬间,他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。双腿一软,他一瘫坐在泥地上,瞳孔放大,嘴唇哆嗦着,用尽全身力气,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变了调的、充满了无尽恐惧和荒诞的话: